原來我們生命的一切都是「剛剛好」?

深澤直人在與行為一體的設計篇章提到,他注重的設計思維即是環境與人的界線,就是環境與人的關係;大部分的人都以為我們之所以在生活中能夠活動、做事是靠自己的意志控制動作,其實並不然,深澤直人將環境與人的關係定義為自己身體以外之物稱「環境」,也就是人是在環境之中,並不是在環境之外以意志力控制行動,對深澤直人來說先將自己處於在環境當中,然後在跳脫出來看自己的狀態,通常可以看得更清楚,深澤直人這裡所敘述的概念像是觀察法中的「完觀察」,觀察人們他在無意識下所做出的動作,

 

深澤直人說到「相即的設計」,相即的意義接近於「吻合」的意思,在不經意的放置剛剛好合適的狀態,設計就是在尋找剛好「合適」的物品,它可以說是「必然」也可以說「這應該要是在那裏」、「阿!剛剛好」的感覺。

我曾經看過胡波導演的「大象席地而坐」的電影,電影的主題配樂「大象」由花輪樂團所打造的,「大象」這首配樂並沒有歌詞,純音樂組合而成,看過電影的人總是會被這首歌感動的流眼淚,即使已經脫離電影的氛圍,聽著這首配樂,始終能夠感受到電影中對世界、社會運作的無力感,像是黑暗中的一束微光照明著黑暗的天空。

 

當時的花輪樂隊在製作配樂時收到在怒江旅遊的朋友錄下老姆登基督教堂主日禮拜讚美詩的女聲,深受感動,搭配吉他與手鼓譜出大象這首歌,他們就在那個「剛剛好」的時候,覺得讚美詩的女聲可以讓這首曲子更有張力,更能凸顯出電影的無力感與微光,即便我們不懂讚美詩裡頭的語言,甚至讚美詩本身與電影的氛圍是極大的反差,但它就是放在「大象」這首曲子剛剛好,甚至「本來就應該在那裏」,沒有了女聲,整首配樂會來的多單調,也許就不是「大象」了。

 

深澤直人提到這就是設計和Gison提出的Affordance的相似之處,如果要自行產生想法創造設計一定行不通,所以我們才需要從環境中尋找,也許是在某個車站(地方)、某個建築(空間)、某個人(動作)會有某個東西存在,而這個東西可以帶給你設計的發現與啟發,也就是我們透過「觀察」能夠看見人們的生活方式,而從生活方式之中可以帶給你一些靈感的啟發,這也是為什麼設計師在進行一項產品設計時,團隊會與人類學、社會科學者合作,就是希望能夠透過田野調查了解到,人們真實生活的方式,又或者像深澤直人提到,自己於日常生活就是一種觀察,雖然我們在環境中,但是我們能夠跳脫出來看見更加清晰的問題。

「剛剛好」不僅僅是在設計上,在我們的生活中,您一定會有「剛剛好」的經驗,例如,在布置家具時,您會有種感受這個東西放在這邊就是好看很合適,很剛剛好,吻合您的風格,而我們就是企圖在這「剛剛好」的過程中帶給您們更加的體驗。